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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怕什么样的人,旧版花千骨中所有角色(包括路人甲)(花千骨里面的人)

吐槽国产片烂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越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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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意思么 这是在网上偶然看到的~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啊旧版花千骨中所有角色(包括路人甲)...醒来后就能见到鬼魂的日本卡通片叫什么名字

鬼打墙

第一章仙皮子

毁三观 越南版 花千骨 震撼来袭 那些年被越南毁掉的国产剧

我叫冯一西,我一直觉得这名字很奇怪,一西一西,这岂不是说要一命归西吗?

我问爸妈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么个名字,爸爸说:“你这娃儿老是做恶梦,那年你舅舅从乡下来,拿了你的八字回去,没过多久,带了个很神的算命先儿来家里,我央着人家好好算了一把,这才专门给你改的这名字。”

我又问这名字好吗?我爸就反问我:“难道不好吗?又响亮,又洋气,那个算命先儿还说和你很有缘分,改成这名儿才能保住你那小命。”

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起个怪气的名字就能保住我的小命,不过倒是问明白了一件事,给我起名这半仙一样的老家伙,居住在江西的龙虎山,俗名叫张道临,一般人都称呼他张天师,给我起名时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一个老头了,我暗暗记住了这一切,总要找机会去问问他。

现在我碰到了一些麻烦事儿,而这些麻烦事要从我小时候的一段经历谈起,这段经历,却和我的梦有联系。

梦,自然是千奇百怪的,光怪陆离。

小时候我问别人:你梦到过死人吗?那人迟疑一下,死人嘛,当然梦见过。

那么你梦见过很多死尸吗?就是好大一堆纠缠在一起,横七竖八的叠放在一个大坑里,而你就在坑边蹲着。

那人笑笑,拍拍我脑袋说我小屁孩,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这么问是因为小时候,我好几次都做过同一个梦,一个人跑进了松树林,好大好大一片树林,阴沉沉的,树下面还老是蹲着一个老头,在地上拣那些松塔和松针,不停地摆成一个个小人形状,我顺序往下看,就象读一本连环画一样,但是我一直没搞懂这些小人究竟在做什么,只是那老头摆的很逼真很有趣,所以每次我都看的很高兴。

那个老头很和蔼的笑笑,说:“好玩吧?我来讲给你听,这些小人在干什么?”

每次都是讲到一半时候,老头就会看看天,忧心忡忡的说:“唉,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讲的这些你可不要忘了啊。”

老头站起来就走,我在后面跟着,走上几步,前面就出现一个大坑,老头象没看着一样,往坑里一跳,立刻就不见了,我追过去找时,就看见坑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干枯尸体,怎么着也有几百具吧,还老老少少的啥模样都有,杂七杂八叠成一大堆,我立刻就吓哭了,梦也就醒了。

哭醒的时候,天总是蒙蒙亮,爸妈也还睡的熟,没个人来照顾我,我就只好一个人瞪眼看窗户,盼着天快点亮起来,嘴里嘟哝着念叨:“没有皮……都没有皮……这么多人都没有皮……。”坑里那些尸体,确实没有皮肤,每个都是这样,让我印象很深,唯独老头讲了些什么,梦一醒就忘的一干二净,啥也没记着。

我家是三线厂的工人,因为国防需要,在一九五八年时,好多军工厂都搬迁到了深山老林,据说是为了安全,所以我从小生活和读书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距离城市很远的山沟沟里。

厂里的子弟,混到高中毕业,是可以接班当工人的,所以我家里的高中,学风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样,于是爸妈就让我去县里的高中试试,看能不能考个大学,就这样,我去了县里的高中读书,离乡下老家也近,那年是一九八六年。

这县重点高中的学风就是正,可是完全不合我的习惯,特别是到了高三,千军万马都冲上了独木桥,压力极大,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了疲惫的晚自习,就独自一人溜出了校门闲逛。

我读的高中在县城的七里河,一般又叫大东关,大东关再过去,稍远一点驻扎着一个团部,我有个五叔在那做炊事员,眼看逛着逛着,我就快到团部的驻地了,那天是个月亮地,心想干脆就去五叔那凑合一晚上算了。

这时候突然发现路中间有一只白色的兔子,非常可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一时兴起,就想去抓它,谁知道我一追它就跑,我停下来兔子也停下来,一会功夫,我俩就跑离了大路,七拐八拐跑进了河沟,直到一栋挺新的瓦房挡在面前,跟着那白兔子进了没人的屋子里,兔子顺着一个洞跳了进去找不着了,我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离那团部的驻地挺远,到处黑糊糊的啥也看不清楚,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没感到害怕,只是费劲的辨别方向,想不起来自己这是钻到了哪块地头?

本来是个月亮地的夜里,这时候变的无星无月的,到处漆黑一团,我顺着来路,费了差不多半夜,才摸到了团部,还好,五叔睡的轻,我叫了几声,就起床给我开了门,我说起白兔子的事儿,五叔皱着眉头说:“这哪是小白兔啊,这就是‘仙皮子’,俗话说:千年黑、万年白。你能碰到白皮子,说明你有福气。”

我赶忙问五叔啥是仙皮子?我咋没有听说过呢。

五叔拍拍我脑袋:“你碰到那个是假白兔,又叫仙皮子,白的仙皮子最少见,咱这儿还从来没人碰到过,你这可是第一个,老一辈的人知道,月亮地里碰到假白兔,往往都是要发财、走好运的意思,那白兔躲进的屋里,嘿嘿,肯定有,肯定有大宝贝藏着,说了你也不懂,快点去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五叔问明白我碰到假白兔的大致地方,就骑上单车送我回学校,路上一言不发的,弄的我满腹狐疑,到了校门口,我跳下车子,忍不住问:“五叔,你咋一句话都不说的,是不是我说那地方不对?你要是去挖什么宝贝的话,带上我好不好?不是你说我有福气吗?”

五叔没吭气,挥手叫我快点回学校去,铁青的脸色看起来很阴沉,不过我从小就和他混的熟,一点都不怕,缠磨着要他答应我,最后五叔说道:“那地方不行,你不能去,老实跟你说,那栋房子是个凶宅,根本没人敢靠近,算你小子命大,昨晚上没死在那儿,我可告诉你,往后再来团部找我,绝对不准走离大路,听着了,要不然我就揍你!”

后来,又过了三四天,我越想越觉得事情太蹊跷,我咋就会碰到这事儿呢?刚好明天是星期天,一个月就这一天可以休息,于是我早早吃了晚饭,就直奔团部找我那五叔去了。

到地方的时候五叔不在,我在门口等了老半天,才看见五叔和一个陌生人一起,骑了辆单车从外面回来,五叔看到我在门口等他,明显愣了一下,那陌生人倒是沉的住气,简单招呼了声,就拉着五叔进屋里一起喝酒。

这陌生人很怪,我一看见他就觉得不自在,穿的也不咋样,那时侯象我这样的学生都时兴穿绿军衣,大裆军裤,黄胶鞋,我穿的是白球鞋,刚买的回力牌,而这陌生人上面裹了件灰西装,配着下面的绿色大裆裤,衣服就算干净也显得很邋遢,浑身上下还透出股子臭气,不是汗臭味,而是冰凉的那种死臭味,五叔也不在意,和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说着话。

后来我听明白了,原来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去那栋房子里找宝贝,我来的正是时候,顿时来了精神,死乞白赖的要跟上他们一起去。

那陌生人听五叔称呼他叫陈脸子,是十里八乡比较神秘的一个窖客,我们那的乡下,家家都挖的有红薯窖,窖客,就是挖红薯窖很内行的人,只不过听五叔的意思,这个陈脸子窖客,不单挖窖子本事不小,还会很多别的玩意儿,当时不知道,要是现在我就会明白,这陈脸子也就是个盗墓贼!

陈脸子劝五叔带上我算了,两个大人还能看不住我这十六七的小屁孩儿?煞有介事的拍胸脯担保我坏不了事儿,五叔想着我是被仙皮子引去的,应该挺有福气,于是也就勉强同意了。

陈脸子和五叔聊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天也黑透了,一人一个编织袋背着出了门,我换上五叔的一双黄胶鞋,跟在后面,朝我到过的那栋房子走去,顺着河沟的另一边是一串矮山坡,不紧不慢的走了二个多小时才走到头,这串矮山坡高大了许多,月光映衬下,庄严肃穆,那栋没人住的空房子就盖在河水流出来的山脚下。

我问五叔啥是仙皮子,怎么会有福气才能碰到呢?五叔说:“仙皮子是咱这的土话,这东西是讲缘分的,一般都出现在大墓的周围,跟着仙皮子要么可以找到大墓的暗门,要么就能找到兵荒马乱时候的藏宝,反正碰上仙皮子都是好事儿!”

陈脸子也说:“是啊,老五,干我们这行的,听说还有人专门养小白兔、大公鸡的,不过我倒还没听说过谁,有用这些东西找着什么大墓的。”

进了屋子,我们三个都感觉这房子冰凉、漆黑、大气,转了一圈几乎要迷路,陈脸子用的是火折子照亮,这玩意儿不少人都会做,但陈脸子这个质量明显要好许多,使劲吹一口,腾起的火苗不大不小的,我就问他为什么不用手电筒呢?

陈脸子没理我,脸上的汗珠子顺着脑门子往下淌,低声问五叔:“老五,你只说这是个凶宅,咋不说清楚呢!这么厉害的幌子,恐怕只有我师傅亲自来才行。你看,那房梁上!”

我和五叔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在房子的正梁上有五道很深的刀痕!

第二章五鬼轧尸

我们这儿有个风俗,如果有人在自家的屋里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竖着砍一道痕迹,如果是在别人的屋子里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横着砍一道痕迹,这间房子呢,以后就算是凶宅,这道刀痕也有和吊死鬼分割的含义在里头,意思是房子已经弄成凶宅了,以后就不要在屋子里闹事了。

而我们面前这粗大的房梁上,三竖两横,五道很深的刀痕张着口子,告诉我们这儿曾经吊死过三个主人和两个客人!恐怕是凶宅中的顶尖儿极品了。

到了这般田地,五叔只好问我,引我来那白兔是跳到哪儿消失不见的?听他的意思是找出那地方看看,没发财希望就早点回家,省得夜长梦多,招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迟疑了一会,就带着他俩找到了那地方,原来是一个地洞,很普通的那种洞,除了比兔子洞大了几倍外,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陈脸子不愧是个窖客,仔细辨认了一会,就告诉我们这个洞肯定是人挖出来的,决不会是天生的,执意要钻进去看看。

五叔操心我的安全,说什么也不肯下去,一时三个人僵在了洞口。

正在惊疑不定时,却传来“喵呜——”一声尖锐的猫叫,把我们三个绷紧的神经都快叫断了。

一只大黄猫蹲在屋角瞅着我们,个头颇大,五叔颤抖着声音说:“狗来富,猫来孝,猫叫没好事呀。”

陈脸子苦着脸说:“是啊是啊,狗来富,猫来孝,人要死了,身子才会发出一股子臭味,只有猫能闻到,这猫要来行孝了,总不会是应在我们身上吧?”

黑暗中,猫眼绿油油的闪着凶光,看的我们心里发毛。

五叔忍不住的问:“那现在咋办?不行咱们回去吧,我也不知道这屋子会死过这么多人,再说了,还都是吊死在这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陈脸子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噢,等等,老五你看那猫的眼睛,是往上翻着还是往下翻着?我咋觉着这猫眼是往上翻着看呢?”

我仔细看了看,说老实话,还真看不出来,猫眼圆圆的不象人眼有白眼珠子,谁知道它是看天还是看地呢?正想嘲笑一下,却听五叔叫道:“西子快跑!”一把揪着我衣裳就往后扯。

陈脸子已经跑了出去,五叔在后面推着我没命的跟着,前面陈脸子手上那跳跃的红点忽然停住不动了,我和五叔终于追上了他,只见墙上嵌着一盏灯,黑色的灯!

陈脸子顿时被吓的面无人色,根本不敢去碰那黑灯,带着我们,小心翼翼的饶开黑灯,溜之大吉。

这栋旧宅子也是古怪,不知道宅子的主人出于什么目的,把房子修的曲折离奇,千门万户的连环缠绕在一起,我们费了老大力气,没命的跑了好久,才出了旧宅子,站在河沟边直喘粗气。

趁这功夫,我就问五叔:“刚才我正看那猫眼时,五叔你为啥拉着我快跑呢?我没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啊?”

陈脸子接过话头:“那个猫眼是往上看还是往下看,区别很大的,这屋子邪气的很,所谓凶宅贼猫,死人憋宝。这凶宅里的猫眼往上翻,那是死人在看你还有多久阳寿,往下翻则是大吉大利,快点开挖,憋了多年的宝贝该咱们拿!刚才我是看出来那猫眼往上翻的,就知道这一趟要白跑了。更何况看见黑灯,更可怕了,幸亏咱们跑的快,啥也别说了,快回家吧!”

然后我们三个默不作声的回了五叔的屋里,天也马上就要大亮了,我们好好睡了一大觉,这件事情就一直压在我心底,接下来的高考就快要到了,繁重的复习把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占的满满的,也就没有再去五叔那里玩耍,都快忘了这档子事儿。

如愿以偿的升入了大学,还不错,北京的一个大专院校录取了我,转眼就过去了两年,我马上就要毕业,暑假里,我总觉得心里头搁了件事儿没解决,在家无聊了的呆了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回老家去看看五叔。

我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于是一个人买了票和爸妈打声招呼后,径自回了老家,直接去找五叔。

五叔看见我很高兴,直夸我两年不见,长成这么大个娃儿了,还考去了北京读书,了不起!

吃罢饭,我心里一直惦记那大东关的凶宅贼猫,就问五叔后来有没有什么希奇事发生,这才知道,不甘心的陈脸子,后来又约了五叔私下去过一次,仍然是一无所获,空手而归,还差点把命都给弄丢了。

鬼打墙

第三章黑焰灯

猫眼跟狼眼一样,据说可以采光。一到黑夜,就会发出绿光,我听到一阵含糊的声音,那是猫的喉咙里发出的低啸。

陈脸子冷冷吩咐道:“我现在要破他这个五鬼轧尸棺,成功的把握老实讲我没多少,不过就是比等死强点罢了,老五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明白?”

我当时就傻了,站在那儿,看着陈脸子从怀里往外掏东西,有黄裱符、小旗、几块散碎的旧玉,一一在地上摆好,还拿出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噌的一声,就割烂了手指头,逐一滴了血在这堆物件上面。

陈脸子要我做的很简单,就是拿这几块滴了血的旧玉,往每个喜材的黑洞口里塞上一块就成,我想想也不是很难,就接了过来。

陈脸子告诉我,这种不起眼的旧玉,叫做“死玉”,在识货的人看来,这种玉属于品相极差的那种烂玉,但在盗墓贼眼中这可都是宝贝,因为这些散碎的死玉,基本上都出自陈年老墓,见光前已经在地下埋了不知多少年,把墓中的尸气和阴气一股脑吸收在玉内,现在染上了人血,拿来克制喜材里头五鬼轧尸的尸气,是极好的宝贝,阴气和尸气都会被这块死玉吸附,若没有这些“死玉”,我俩当时就一命呜呼那是必然的。

准备妥当,陈脸子干巴巴的对我说:“老五啊,咱俩认识时间不长,谈不上谁害谁,这次也怪我心贪,没有估计到凶宅里的危险,如果运气够好,逃的出去,那是咱命大,往后我是洗手不干了,要是咱们该死绝到这儿,你也别怨我了,黄泉路上我背着你就是。唉!”

陈脸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次破局,必定会折了阳寿,暴死当场的可能都有,这些猫我刚才注意看了一下,都不是些善类,甚至还有些吃人肉的老猫,其中有些猫眼下翻的吉物,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能告诉你,凭我的本事,拖个一时三刻,让你逃跑还是可以的。”

我被陈脸子的悲壮语调说的很黯然,瞅着他,啥话也讲不出来。

这时候,火折子象是被谁吹了一口气,扑的一下腾起了火焰。

陈脸子大喝一声:“还不快跑!”一巴掌就把我推了出去…………。

我冷不防被推的一个踉跄,看那最大个子的喜材,盖子似乎有点松动,冒出阴冷的气息越发凝重,强大的压力让我迈不出脚步,呼吸都觉得困难,只见陈脸子吞下一张黄裱符,捏起血浸的旧玉,一步步向阴气冒出的地方挪去。

喜材里,一个束发男尸抬着头一动不动,皮肉干枯,色泽黝黑无比,微微张开的嘴里,哧哧冒着黑色寒气和扑鼻的尸臭,陈脸子费劲的把血玉往那干尸嘴里塞,直到旧玉完全塞进干尸嘴里,我才稍稍好受了些,赶忙去那几个喜材跟前,往里塞染了血的死玉。

还好,陈脸子的办法很对路子,喜材里刚塞进去死玉,就爆开了盖子,里头的男尸迅速萎缩,皮肤和骨骼间的肌肉象是突然融化,变成一层厚厚的黑皮贴着骨头,萎缩的一动不动,整个化成张狰狞的黑皮。说不出的一种诡异神态,很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惜我就倒霉了,喉咙里越来越难受,沙哑刺痛,似乎有不少东西,紧紧贴在喉管的管壁上,一只大手要从肚子里拼命的伸出来,后面还有无数的小手在拉扯心肺,让我根本喘不上气来,只能双手捏住脖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就在我掐着脖子蹬着腿挣命时,却见陈脸子瘸着一条腿爬了过来,手里拖着盏黑灯,一脸疲惫。

陈脸子喃喃的好像是说:这是黑焰灯,黑焰灯…………。就是这个词,黑焰灯,没错!我现在也不太懂是啥意思,难道还有黑色的火焰不成?那还叫什么灯,照给谁看啊?

我当时也不懂是啥意思,但是自从这黑灯离近,喉咙里感觉舒服了许多,直到沙哑的感觉终于没了,高兴的一翻身爬了起来。

陈脸子拖着的是一盏黑色的灯,老式铜灯,底座是一个人跪着高举双手,顶部是一个圆碗形状的灯盏,发出暗金色的冷光,有点象自己平常使用的旱烟那么长,我当时在心里想,就是精致了许多。

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盏奇怪的黑灯,我和陈脸子都不吱声了,圆形的灯碗里空无一物,连个灯芯都没有,而且整个灯的颜色太黑,黑的让人心慌,我想起陈脸子说的鬼打墙的事,更加的忍不住直想逃跑。

咱们南阳,地理上来看,是位于秦岭山麓,汉水源头,自古都是豫西南的腹地。

陈脸子小声说,这黑焰灯的秘密,据说和当年的蒙古人有关,元朝时,蒙古人如狼似虎,血洗欧亚大陆,传说这黑焰灯当时可以唤醒战死的士兵,重新投入死亡战场,那不就是个战无不胜的鬼军团吗?

我可不信这一套胡说八道,陈脸子苦笑着解释,后来朱元璋赶走鞑子后,听说这黑焰灯就被刘伯温给毁了,我师傅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打那以后,我下窖子时就很注意这老铜灯一类的物什,却没想到在这儿给碰上了。

我给陈脸子说的一楞一楞扭头看看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瞧,差点没把我吓趴下!

原来在陈脸子的背上,不知啥时候,轻飘飘的趴个黄衣女人,低着头,长长的黑头发披散在两边,白惨惨的脸上毫无表情,两个白眼圈里,全是黑眼珠子,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随着他说话和动作左右摆动,根本就没有改变视线的意思。

我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忍不住使劲闭上了眼睛,准备再仔细瞧瞧,而陈脸子还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背上多了个女人。

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两声短促的尖叫,睁开眼睛时,只见陈脸子已经瘫地上了,几只老猫跳他背上对那黄衣女人又撕又咬,猝不及防,尖叫两声跌下了陈脸子的身上,立刻被黑焰灯吸了进去。

陈脸子好久才醒过来,脖子上全是黑手印,这下可给箍的不轻,恐怕再多几分钟,必死无疑!清醒过来后我陪着他喘了半天气,想想此地不宜久留,赶忙往外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鬼,这下算是开了眼界。这黑焰灯恐怕真的有号令阴曹厉鬼的能力呢!

从那鬼宅子里头跑出来时,天才蒙蒙亮,后来陈脸子回去后,听说躺了三个多月才下地,大病了一场。

五叔讲完这事儿,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哈欠连天的倒头睡下,我反倒是给这一波三折的惊险事儿,刺激的半夜都睡不安生,不过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压根不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鬼怪,一直琢磨那黄衣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伯温可是朱元璋的头号谋士,这五鬼轧尸局恐怕就是他的杰作,黑焰灯和黄衣女人,还有刻着殓文的蹲葬棺,莫非真的是一个镇尸冢,下头埋着什么吓人的秘密不成?

第二天我问五叔,那藏在山里头的旧宅子现在怎么样了?五叔却说,去年发大水,早淹了,现在在河底,谁也看不着…………。

白子画花千骨东方彧卿杀阡陌糖宝落十一摩严竹染笙萧默幽若南无月轩辕朗轻水霓漫天朔风火夕舞青萝狐青丘上上飘朽木清流云端然翁云隐云翳清虚道长紫熏浅夏蓝雨澜风斗阑干墨冰仙林随意茈萸春秋不败烈行云张大夫水鬼不算吧花秀才绿鞘洛河东清怜情怀东华上仙无垢檀梵幻夕颜霓千丈苏蕊长生(负责长留后殿杂务的)小红小白琉夏莫小声崔嵬诽颜二郎神王昔日李蒙温丰予冥梵仙腐木鬼幻厢

还有文中的:11.群仙之宴

“啊!糖宝,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耶!”花千骨猛然惊异的看着自己手捧的花瓣,激动的差点没泣涕涟涟——

“啊,什么?”糖宝爬到一朵桃花里舔着里面的仙汁蜜液,香甜的晕晕乎乎。

“我可以碰花了!我可以碰花了!!没有枯萎,一点都没有枯萎呢!”花千骨突然反应过来,双脚(?)颤抖的抱住面前相比它的肉肉身体显得巨大的花瓣,脸儿在上面蹭来蹭去,柔柔的桃花瓣儿,绸缎一样的光滑而美丽。花千骨兴奋的打个滚儿,用花瓣被子一样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了起来,好香,好舒服。

“你以前不能碰花么?”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叫花千骨,我生来就是花儿的克星。从来没有一朵花能在我手里完好如初的。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参见蔡明童鞋语录)”

“我想是天水滴或者那个勾玉的关系吧,特别是那个勾玉,看似普通,灵力却竟然比天水滴还要强上许多倍。你身上本来有一股很吸引妖魔鬼怪的气味,全被那个给屏蔽了。”

“啊?怪不得至从和朗哥哥分开,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烦人的小鬼来缠我!”花千骨欣喜的从这朵花上爬到那朵花上。

林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桌上放满了琼浆玉液,仙果佳肴,看得糖宝口水都快掉下去。

“你说我纵身一跳,跳到下面桌子上放的蟠桃上,会不会被发现?”

“不但会被发现,说不定还被仙人一起吃到肚子里去。”花千骨哈哈的笑,“要来多少仙人啊?怎么设了那么多座位?”

“天底下有名无名的仙人多着呢,不过能够出席天宴的倒也不多,道行厉害的几乎全在这了。除了各仙派掌门必到之外,一些名头响亮的散仙,王母都会下帖邀约。如今昆仑由王母主掌,加起来,来的也有个四五百吧。”

不一会儿钟鸣鼎盛,仙乐大作,悠悠的众仙进场开始入座。

各式各样的仙人都有,超凡脱俗的,美艳绝伦的,仙风道骨的,老态龙钟的,凶神恶煞的,一时间花千骨看得眼花缭乱,口干舌燥。除了最上面坐的是玉皇和王母能够识别的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糖宝一一跟她介绍着。

“那边坐的是蓬莱三仙,福禄寿三星。穿红衣,留着小胡子,色咪咪盯着众仙女看,笑得很淫荡的那个是财神爷,旁边埋头贪杯的那个是福神,须发皆白,身边站着个童子的那个是寿星南极仙翁。”

“那边分别是崂山,天山,太白山,王屋山等各派的掌门。可惜茅山清虚道长不在了……”

“哪个是崂山掌门?”花千骨伸起脖子望,突然想起还要帮林随意给他师傅带话的。

“那边那棵树下,白头发,眉头紧缩闭眼静坐的那个,看见没有?”

“哦,看见了!”

“恩,那边的应该好认,多是佛门的各位菩萨,左边素衣光头的那些是十八罗汉,再往后一点是美音,梵音,天鼓,颂德,广目等十八伽蓝,你注意看妙叹,她是生得最美的一个,和嫦娥有得一拼,长得最奇怪的那个是雷音。”

“再往东边那几桌是二十诸天,日天,月天,大梵天,帝释天,阎摩罗王等,他们的仙法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脾气也挺火爆,一般人都不敢太招惹。”

“那边在对弈的是南斗六星君和北斗七星君。十三个人凑在一起,每次有机会聚在一起都是不分昼夜的下棋,而且是十三人同时下的超强联盟混战,他们的棋子都是天上的星星,可以锻炼出世上最好的兵器。”

“另外那边高声喧哗,好像在吵架一样的是四海的龙王。”

“啊?居然有个女的?好漂亮!”花千骨看着那么多惊世骇俗的天人的脸,开始有点审美疲劳了,可是仍然对那个爽快大笑又不失女子妩媚姿态的红发龙王感到惊艳。

“恩,里面最能喝,最厉害,也最漂亮的一个,新上任的北海龙王。”

“前面的那个是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

“拿着白拂尘的那一个?”

“那个是道德天尊,就是太上老君。老滑头一个,最会见风使舵。他说的话都只可信一半。”

“那边是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另外三个似乎是为了镇压肆虐的妖魔没有来。”

“啊?观音菩萨!”

花千骨仰望端坐紫金莲的救苦救难的菩萨,差点没想跪下去拜两拜。

却见观音周身都是祥瑞,眉目间大慈大悲,一片微微的圣洁白光中,不断变幻的脸孔让人看不真切,却让花千骨想起未见过面的苦命的娘,突然内心一片酸楚。

“别看啦,菩萨千手千面,众生万相,看多了会心入幻境的。”

“那边的很多你应该都耳熟能详,许多都是得道后,玉帝册封,身居高位的。二郎神,巨灵神,太白金星,赤脚大仙,文曲星和武曲星,千里眼,顺风耳,风伯,雨师,雷公,电母。正在台前献舞的是七仙女,在给众仙斟酒的那个是嫦娥仙子。角落里那个不苟言笑的冷艳美人是九天玄女。”

花千骨抬眼望,这个年纪并不是说有多能欣赏和理解美丽这个词,就好像只知道九天弦乐好听,又说不出来好听在哪里,和凡间音乐区别在哪里。只是看见半空中,漂浮着一朵朵彩色的祥云,靛蓝的天幕中,七名身着各色霓衣的仙女在空中轻歌曼舞。赤裸的美玉般的足踝,踝上系着精致的银钏,钏上镶了数不清的银铃,栩栩和风,轻盈如梦,彩带翻飞,轻纱舞动。

而那嫦娥仙子和九天玄女,一个妩媚倾城,一个冷艳无双。好看得让花千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也同为女子。

“那边浑身喷火没人靠近的那个是烈火星君,脾气暴躁,在仙界没人敢招惹他也都不爱搭理他。花千骨细看,却是个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

“那边那个阳刚帅气的是青龙孟章神君,身边跟的小巧可人的是朱雀神君,白虎和玄武没有来,他们和整个仙界闹不和已经很久了。有谣传说他们和妖魔来往慎密,似是有反意。他们手下神兵众多,所以玉帝为此事甚是头疼。”

“哇,糖宝,你好厉害哦!”

“嘿嘿,异朽阁的小妖精,专门就是为了收集打探消息还有为主人提供消息而存在。我身后可是异朽阁巨大的消息库啊!”

花千骨一想到糖宝大半知道的都是那一堆吊着的舌头告诉它的,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异朽阁不但皇宫,就连仙界的事情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么?”

“那是当然,六界之事皆有史记。”

“那异朽君知不知道什么方法可以抑制妖神出世的?”

“我也不清楚,我法力尚浅,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能够连接到的也只有异朽阁第一层的资料库。”

“呃,好羡慕这些仙人们啊!也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够拜到师学有小成。对了,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白子画老前辈呢?他不会也没有来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耽搁了吧。现如今仙界本就纷争内乱不堪,佛道两家为了争控制权明争暗斗,各门各派为了兴旺壮大不折手段,天兵天将也为了营营小利你死我活。玉皇王母光有实名没有实权,佛主和菩萨又几乎不问世事。现在仙界算来算去,唯有长留上仙白子画是道行最高,威望最高的了,众仙也几乎以他马首是瞻。商讨妖神出世这等大事,他不可能不来。”

花千骨完全弄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为什么成了仙还会有这些欲望和勾心斗角。怪不得东方彧卿会这么讨厌仙人呢!

“那个是东华上仙,他和白子画一向交好,但是另外两个上仙脾气就很古怪,几乎每次的天宴都不屑来参加。”花千骨怔怔的望着那个如风一般的超凡男子,嘴角始终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秀雅惊人的,又象是弱不胜衣。

“还有许多游仙和散仙,那个妖娆满头卷发很像蛇精的女的是逆水千帆清水樱,和她正在说话的那个蒙着面纱的是幻夕颜,身份比较神秘。挺着好像弥勒佛肚子一样的那个是五岳散人,被他缠上的人非被他唠叨死,他身边那个一脸痛苦神情的是独步千军南岭寒,以前本是五尊之一,后来因为胞兄斗阑干,包庇妖女被驱逐到蛮荒,大怒之下离开九霄殿做了游仙。”

“糖宝你有听过欢喜天忧洛河东的名号么?”

“当然听过,那人道行十分厉害,不过脾气更厉害。虽然每年都有给他发天宴请帖,不过他厌恶仙界的繁文缛节还有假惺惺,从来都不来,仙界很多人都很讨厌他。特别是七仙女中的四仙女,不知道怎么被他得罪了,对他简直恨之入骨,一见就喊打喊杀的。”

“另外分散在各桌各处的子丑寅卯等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将我就不一一给你指了。今年来的人比往年多出很多,还有好多我都不认识。若是你成了白子画的弟子,不管有没有仙籍,下次说不定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他参加天宴了。我也可以跟着你名正言顺的下去吃东西,啊哈哈!”糖宝想的口水直流。

花千骨虽没见过什么世面,生来却是素心寡欲的一个人,一向也没什么大悲大喜。

这些一个个凡人眼里,美曼翩阡的神仙,她的眼睛很快适应并且习以为常了。要论诡异,没几个比得上异朽君,要论长相,没几个比得上轩辕朗,要论气质和仙姿,没几个比得上东方彧卿,要论恐怖凶恶,没几个比得上洛河东。

可是哪怕悲伤如父亲去世,她也忍住不哭出一滴眼泪,好看如轩辕朗还有东方彧卿,她也不过是刹那的惊异,凶恶如洛河东还有无数魍魉鬼魅,她再害怕也会硬着头皮无畏。

没太多的私欲,也没太多的情绪,她有自己的坚持,却也一向顺其自然,不太会拒绝别人。

12.长留上仙

在糖宝还在兴高采烈的浏览众仙,收集情报数据之时,花千骨对白子画的紧张等待还有微微好奇已经超过了她对瑶池里所发生的其他事的兴趣。

终于,“长留上仙到——”

她听外面宣了一声,众人起身。

……

那个,即将成为她师傅的人……

……

踏着清风,缓缓从天而降。

……

花海飘香,桃花林旁的五色瑶池水静静荡漾,万年不改。清风掀起层层粉浪,落英缤纷,飘花如雨。

花千骨身子轻轻晃了晃,那如月光清辉一般皎洁又幽静的光芒,仿佛从亘古一直穿越射破到她面前,明亮闪烁的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白子画,从天的那一端缓缓向她走来,脚步花开如海,风过如浪。

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肩头飘落了一两片粉色的桃花瓣,无暇的几近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剑上华丽的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随着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击起了细小的波荡。长及膝的漆黑的云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泄了一身。

四周众仙人无不臣服而恭敬的向他弯下身子。连那一片桃花海也堆起层层细浪,追逐着他的脚步,上下欢腾翻飞着,仿若在他脚下腾起了粉色的云彩。而他走过的草地,步步生出一朵洁白未染的莲花。

花千骨无端的慌乱起来,大口的呼吸,害怕自己因为遗忘而窒息。眼睛,却不离那漫天绯色中,白的不染尘埃的身影。

万籁俱静,仿佛,这早已经不是了群仙宴,没有群仙,只有如画的人,从画中走出,被万千粉红的云彩簇拥着前行,独木出林,俯瞰风云。

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间是殷红色的掌门印记,淡然而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的,倾入花千骨的心里。不知觉的,突然竟感受到一阵疼痛。为何呢?

无法用任何词语去描述他,任何描述出来的他都不是他。

只是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那样冰凉如水一样的眼睛,还有远远的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清冷,却把他隔绝在尘世之外,圣洁的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半点都不敢靠近。

璎珞轻舞,暗香浮动。淡香的风从鼻端轻轻的擦过,微微的痒,从鼻尖一直到心底。

世界,一片银白……

世界,一片漆黑……

世界,一片金黄……

世界,一片柔和的水光荡漾……

……

白子画,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我可有见过你?

花千骨痴了傻了好半天才发现,他竟然坐在了自己的树下。

大风越过,一树桃花仿佛都在雀跃般,快被吹到半空中去,一时间万千飞花,浮光跃金。

轻轻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花千骨看见糖宝大惊失色的望着自己。莫名其妙的转头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随着身体下的那片桃花瓣,往树下飘落了去。

仿佛踩着帆一样,悠扬的在半空长打着转儿。然后,竟径直的掉落到了白子画的酒盏之中。

花千骨傻傻的躺在那片花瓣上,犹若一叶轻舟,在酒盏中荡漾,清醇的酒香让她有点昏昏欲醉。

白子画低头看她,眼中一丝诧异,似乎微微上扬的唇角,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表情。

花千骨开始浑身哆嗦,比她这辈子任何一次见鬼还有看见的恐怖场景都觉得可怕。

白子画看着这个误入自己酒盏中的小虫子,难得兴致大发的伸出两根手指把她小小的身子从酒盏里拎了起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花千骨闭上眼睛在心里不断的喃喃自语。

他竟然用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身体,不等他把她捏死,她自己就已经心跳快到自爆而死了。

把小虫放在自己左手掌心里,白子画细细看来,发现她生得晶莹剔透,玲珑可爱,不由竟心生怜爱,伸出右手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揉弄了两下。

花千骨紧咬住唇,身体一阵颤抖,连魂魄也跟着一起颤栗起来。感受着白子画指尖皮肤的温度还有温柔,从身子到心灵全部都要融化成水。奇怪又说不出的麻痒与悸动从心底深处如火山般的喷薄而出,占据了身体和灵魂的所有角落。再也看不见眼前的任何景像,只是那种舒适与愉悦让她差点就要忍不住叫出声来。

太恐怖了!要是死了就好了……

那么近的凝视着白子画的脸,他的鼻尖几乎就在咫尺之间。花千骨完全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还在流动。

白子画捏捏她僵硬的肢体,突然忍不住微微一笑。刹那间,时间万物都静止了。

花千骨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竟然也是会笑的。那爱怜的望着自己的眸子突然变得烁亮无比,像是亘古长明的星辰,像是朝花夕拾陨日,像是盛大华丽的烟火,像是开到荼糜的花盏,绚烂的让她义无反顾的栽落进去。

心中的一切紧张与不安全被抚平,这样温柔而又慈悲的笑容直直打在人心中最柔软的角落里,时空幻灭,一切都成了空白。如滚滚惊雷,如骇浪惊涛,映衬在漫天飞舞的桃花雨里,缠绕成她一生一世的劫难。

“不小心掉下来了么?”他启唇,碎玉一般的声音。

说著,举杯,将银盏中的清液一饮而尽——包括,酒中还漂浮荡漾着的那片桃花瓣。

花千骨呆在那里,看着酒盏里一滴不剩,也不见了那抹桃红。

白子画低头,轻轻对着她呵了一口仙气,忘忧酒的清香迎面扑来。

花千骨整个人都被摄了魂去,望着他嘴角边的一点湿意,突然很想去舔。莫非?自己只是闻闻,也醉了么?

身子开始缓慢的飞腾起来,突然很不想离开他掌心的温暖,用力的伸出手想去握住,身子却越飞越高。

看着树下的人儿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突然鼻子竟有些酸楚。

重新安稳的又回到树枝上,躺卧在一朵桃花里,却已是大梦一生。

花千骨,再不是她自己的花千骨。

13.一年之约

“骨头!你没事吧?”

糖宝总算松了一口气的爬到花千骨身边,拍拍她的小脸,看她整个人完全都傻掉了,不会是惊吓过度吧?还好是碰上白子画,要是换作烈火星君等脾气暴躁的菩萨,早把她给捏死了。

“我……”花千骨动动嘴唇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喉咙也不是自己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努力的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往回拉,终于眼睛可以聚焦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糖宝而不是刚刚那对她倾城一笑的神仙。

“宝,我,我好像有点醉了。好困啊……”花千骨的眼皮直打架。

“啊,骨头,你不要睡啊,忘忧酒要是醉过去,大梦三四年,我可叫不醒你!”说着使劲往花千骨身上掐了几把,疼得花千骨直哼哼。

用力甩甩头,努力找回神智,她还有要事没办呢,不能就这样睡过去,不过,真的好想在他的掌心里,沉睡一辈子啊!

“他就是白子画么?我还以为和清虚道长一样是一位老爷爷。”

“一般成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以后就一直是什么样子了,除非本人的意愿不会再有衰老这一说。”

“糖宝,我,我突然有点害怕,如果他是个慈祥的老爷爷我还觉得好亲近一点,他会不会不肯答应收我做徒弟啊?”

“我也不知道。你别担心啦,他若不肯,我们就缠到他肯为止。”

“呵呵,那现在人来齐了,我是不是应该变回去跳到下面说明来意啊?”

“先别莽撞,等他们商量到这事的时候再说吧!”

“哦。”花千骨双脚垫住下巴,完全没有听见周围的神仙们在讨论什么,只是眼睛直直的望着树下的白子画,一抬手一转头,都紧紧的牵动着她的心。

“以上皆依众仙家所言即可,妖魔冥界与人间各处外力扭曲打开来的通道就请二十诸天尽快封印。只是这一次清虚道长竟然未到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安。”玉帝捋捋胡须望着众仙似是希望有谁出来解释一下。

如今世道混乱,纷争不断,没有言明原因便缺席天宴的仙人不在少数,为何单单只问茅山派掌门一个?众仙皆有不解神色,只有少数几个知道清虚道长是守护神器之人之一,从一开始也是心神不宁。

崂山派掌门突然开口道:“听陛下说来贫道之前派去送信的徒儿也是一直没有回山,会不会是茅山出什么事了?”

“云隐来了没有?”玉帝四下张望。

“没有,传来信说是正在川中灭妖,抽不开身。”王母在一旁言道。

“茅山派弟子一个未来么?”玉帝皱起眉头,一般就算掌门再抽不开身,也会派门中弟子前来的。

糖宝踢了还在看着白子画发花痴的花千骨一脚。

“快啊!该你出场了!!”

花千骨咕噜咕噜从树上滚了下去,糖宝默念两句,她在半空中变回了人形,十分狼狈的摔在了白子画的桌子上。心里嘀咕着降落失败,要是掉他怀里多好啊。

众仙皆大惊失色,天宴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凡人来!就是因为太普通了,一点法力也没有,所以竟然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花千骨手忙脚乱的扶住打翻的酒盏,生怕一个不小心沾湿了面前这人的白衣。

今天天上掉下来的东西还真多啊,白子画无语。

看着四脚朝天摔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面颊绯红的小孩,衣衫褴褛,顶个鸟窝一样的乱发,虽然经过某样强大法力的东西掩盖,他依然能感觉到她身上那一点与众不同的颇为诡异的气息。非常非常——不、喜、欢。

小孩的瞳孔漆黑发亮,好像是包容了整个星空的最明亮的水晶。此时正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着,虽然写满了紧张,可是在众仙诘问的注视下却丝毫没有恐惧。

七手八脚的扶起桌上的的杯盘狼藉,仿佛故意躲着自己的眼神一般,半点都不敢看向自己。

“哪儿来的野娃娃!”雷音突然大吼一声,跨上前来,震得糖宝都快要从树上掉下去了。糟了!骨头妈妈,快说啊,快说啊!

花千骨怔怔的抬头看着他的两个脑袋,这个人是仙呢?还是妖怪?

突然一下身子整个腾空,竟然被他抓住后背上的衣襟,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奋力的挣扎着,却像在空中游泳似的,姿势滑稽可笑极了。

“胆子太大了点吧,竟然敢跑到天宴上来捣乱!”两个头的两个嘴同时吼道。

“我……我是清虚道长让我来的!”花千骨大声喊。

“清虚老道?”周围的人愣住了,雷音也愣住了,“他让你这么个毛头小子来干吗?”

“雷音,快把孩子放下,听她好好说。”王母斥责道。

雷音这才把花千骨扔到一旁的草地上,花千骨揉揉摔痛的后背,爬起来站直了。还是神仙好说话,不像妖魔鬼怪那样难沟通。

“事情是这样的……”花千骨把自己总爱遇鬼,然后上茅山求道,可是没办法上山就去异朽阁求了个天水滴,后来上到山却发现茅山整个被灭门,气息奄奄的清虚道长让她来天宴捎个信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讲到拴天链被夺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白子画眉头紧皱,看来妖魔二界为了妖神出世已经协成联手了。

“你的意思是你个毛头小子现在是茅山派掌门?”雷音一肚子火大,另外一个头在仰天大笑着。

“呃……”花千骨难为情的望向慈祥的王母,“我能力有限,可不可以拜托娘娘帮我召集一下茅山派门人,好重整茅山派?”

“这是自然,你年纪小小一个人跋山涉水来天宴送信劳苦功高,清虚道长为护神器而舍身,实在是让人悲痛。我们一定会夺回拴天链不会让他和门下众弟子白死的。至于其他后事你不必担忧我们自会料理妥当。”

“谢谢娘娘!”花千骨没想到那么容易,连忙又转身跑道崂山派掌门面前,嗫嚅道:“这位道长,我上山途中碰到你的徒儿林随意的魂魄,他也请我带个信给你,他是被春秋不败打散了灵体,你让他带的东西也被抢走了,他说请你原谅,后悔平时没有好好学艺。他的魂魄被困在茅山上了,尸骨葬在快要上大茅峰的那条路旁。请你什么时候把他收殓回崂山。”

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睛里隐有泪光闪烁,轻叹一声。他道是林随意像平常一样贪玩可能又误了回山,但是今天一来看到清虚老道也没来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谢谢这位小施主。”

“这个春秋不败简直是完全不把我们仙界之人放在眼里!抢拴天链的事他肯定也有份参与,陛下,请下仙缉令!”王屋山掌门面如铁青。

玉帝点点头,却听太上老君道:“我觉得现在最大的危险是流火绯瞳杀阡陌,那人妖法如此高强,几度出入九霄殿盗取仙药竟如入无人之境。鹿野几度大战都围困不了他,把所有天兵天将都当猴耍。再说他又是群魔之首,若能先将其斩杀,妖魔实力定会大减。”

“恩,所言有理,剩下的诸位持有神器的仙家们,一定要倍加小心,万不可再出现茅山这样的惨事了。这宴会我看也没心情再开下去,如果没什么事了,这次天宴就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各为清虚道长上柱香,各司其职去吧。尊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玉帝望向白子画,眼里全是沉重的托付。

白子画心神领会:“没有了。”

“那好,大家都散了吧。”

众仙心下黯然,都明白茅山屠门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为了妖神出世而争抢上古神器的一轮轮厮杀,紧接着会不断上演。如今,不断强大各自实力才是正道。

王母赏赐了花千骨一些神物,安慰她先回去茅山,然后有什么事会派人来通知她。

瑶池边上,众仙都匆匆散了去。也算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花千骨有些不自然的走到白子画面前,完全没有了刚刚面对众仙陈述时的口若悬河,还有面对各方关于异朽阁等诘问下的镇定自若。

“白,白……”叫什么呢?白老前辈?白师傅?白神仙?(呕……)

“清虚道长说这个很重要,让我交给你,还……还有,可不可以请你收我为徒!”

啊,她终于说出来啦!花千骨把那个传音螺高高捧到白子画面前,然后拜下身去。

白子画皱起眉头,更显得仙姿秀逸,孤冷出尘。可是那眉梢眼角浮动的,却是一抹若隐若现,久历血雨腥风的淡然和冷厉,和之前看着身为小虫的她的眼神还有笑意完全不同。

“我从不收徒弟。”简单的几个字,接过传音螺,转身拂袖而去。

“白,白……”花千骨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他。糖宝也连忙从树上驾着叶子小船飞到花千骨肩头停稳了。

“求求你了,我无处可去,清虚道长说我或许可以拜在你的门下。”

“清虚道长?”白子画停下步子,花千骨指指那个传音螺。

白子画手放在螺旋顶端处没有放开,先是洛河东的狮子吼从指尖里传了进来,然后又听到清虚道长的临终遗言,还有拴天链的秘密等等,以及最后再三拜托自己收面前这个高才及他腰的小孩为徒。

“洛河东,清虚道长,然后又是我,还真会一个推一个啊。”白子画无奈。左右打量了一下花千骨,生这种命格,偏偏还是个女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花千骨!”花千骨惊喜的咧嘴对他笑,露出白白的小牙。

“连名字都那么煞气……”

“算命先生说要以煞制煞,爹爹也曾妄图找人给我改名和改命格,可都是死伤惨重,之后便没办法了。所以我才想要拜师学艺,我再也不想连累身边的人了!”

白子画沉默了片刻终于道:“以后,我就叫你小骨了。”

说着转身继续往前走,衣袂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恣肆。

花千骨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糖宝使劲掐她。她才狂喜的飞快跟了上去。

“谢谢师傅!!!”

“我没说收你为徒。”白子画看也不看她。

“那……”

“你可以跟我回长留山,作为一名普通的弟子,至于拜师,要按规矩来。一年之内,你若能学有所成,仙剑大会上表现出色,让我满意的话,可能我会考虑一下。”

“一年?”师傅大人是在考验她么?

“好!一言为定!我一定会做到最好的!”花千骨踌躇满志的发誓,她一定,要做白子画的徒弟!!

花田少年史(通灵反义星)

漫画地址:

http://dm.99770/Comic/2143/2143.htm

[故事]

故事的主角花田一路是个顽劣的九岁男孩,擅长打架、骂人、钓鱼、捉青蛙,虽然个子不大,却有一付足以和鬼神纠缠的强健体魄。整个少年史的故事就是从他不慎打碎家里唯一的电视机开始的。

这架电视机是花田家的宝物,是用一路叔叔的抚血金购买的。一路的这个行为让他成为了全家瞩目的伟人。然而,也许是出于被抢走风头的嫉妒心理,花田一路遭到了拥有全家最强壮身体母亲的残酷追杀。不甘屈服愤而逃亡的一路无意中又做出一件惊骇世俗的大事:与一辆农用机车发生碰撞,在空中快乐地飞行了十几米之后,获得了与幽灵交流的特异功能。这个阴差阳错的壮举为花田一路确立故事的中心地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于是,在这个淘气的男孩名字成功地成为方圆十里村镇,前后百年时间幽灵口中最为流行的词汇之后,《花田少年史》的故事围绕着他和各种幽灵的软磨硬泡、撒娇甩赖、威胁利诱展开了。

不得不承认一路是个贪玩而且懒惰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本该拥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新事物的消化能力,也就是说他不应该怕鬼,至少他对鬼怕呀怕呀怕习惯的速度应该快过听老师话的乖乖仔。然而一路并不是这样,这个连熊一样强壮的母亲都敢挑战的男孩,对鬼怪却怕到会掉进粪坑。这个平时擅长进行极富创造性恶作剧的小霸主,对付鬼魂却只有让鼻涕眼泪以同样速度流出这百试百爽的一招。也许一路会拥有和鬼魂交流的能力正是老天对他太过淘气的一种惩罚吧。

事实上,一路的这种惊吓不习惯症是非常有用的,正因为不断有鬼魂不断来侮辱他的勇气,《花田少年史》的故事才能继续下去。每一次鬼魂的胁迫都能奏效,每一次一路都只能小声嘟囔着去给他们跑腿。“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处理好啊!”一路有充分的理由抱怨,因为来找他的鬼魂也太普通了吧!隔壁的老奶奶、村里不合时宜的老先生、好朋友死去的爸爸、只知道读书的笨学生……,最传奇的也不过就是个样貌惊人的算命老太太。怎么没有抽烟斗的大侦探或被谋杀的政治家来呢?难道是因为那些人看不起一路是个乡下孩子么?然而,这些人的清高正是我们得意的地方。看惯了战争与谋杀的我们来到这个小小的乡村,是为看一路演出的生活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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